太后现在对慕綰綰已经是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慈爱。
“这孩子,虽然看上去冷血刻薄,可事实上是最重情意之人。”
“哀家,还真有点喜欢她了。”
太后想到慕綰綰怀里那个软绵绵的小娃娃,又是一阵的温柔。
“她生的那个奶糰子,当真可爱。”
玉湖看著太后这个样子,瞬间明白过来,立马点点头,带著东西直接去了朝露宫。
慕綰綰好好睡了一觉,现在整个人精神都比之前好了不少。
她看见玉湖带著大包小包的东西过来也是愣了一下:“玉湖姑姑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?”
“太后知道娘娘受了委屈,所以特意让奴婢送过来这些东西。”
“公主年纪还小,实在不应该受苦,娘娘你千万不要太心疼了。”
“太后喜欢公主,也是不愿意公主受委屈的。”
玉湖微微笑著,走上前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小公主。
这下,玉湖终於是知道,太后为什么这么喜欢小公主了。
之前都说秦瓚跟太后长得一模一样,可是偏偏,秦瓚是个男人,这个小公主的眉眼跟秦瓚一模一样,四捨五入,就是跟太后长得差不多。
看见小公主就像是看见了曾经的自己,难怪太后会这么爱不释手。
慕綰綰是个聪明人,自然知道,太后这是什么意思。
她对著玉湖笑了笑:“小公主睡了,改日,我带著孩子去给太后请安。”
“那贵妃娘娘好好休息,奴婢就先告退了。”
该说的话说了,该做的事情也做了,所以玉湖也是时候该回去了。
慕綰綰抱著孩子,细细的描绘著孩子的眉眼,温柔的笑著。
她是孩子的母亲,做的事情自然都是为了孩子好。
哪怕这个决定会让她难过,但是慕綰綰不会后悔,她只要自己的宝贝平安。
时间一天天过去,秦瓚来了几次,但是慕綰綰一直都是淡淡的,加上慕綰綰的身体还没有彻底好起来,所以两个人也没有那方面的亲密,反倒是越来越冷。
秦瓚看著慕綰綰的冷脸,有些说不出的难受,可是他是皇帝又是男人,根本做不到跟慕綰綰低头,只能是通过一天一次过来看慕綰綰,表达著自己心中的愧疚和难过。
若是平时,慕綰綰肯定是会顺坡下驴,不会跟秦瓚计较,可是这一次不一样,这一次关係到孩子,所以慕綰綰不能原谅秦瓚就这么轻飘飘的放过黎扶雪。
“綰綰,不要赌气了,好不好?”
秦瓚轻轻地扯了扯慕綰綰的袖子,喃喃的念了一句。
他这一开口,他自己都没有想到,竟然会如此的委屈?
慕綰綰也是愣了一下,不可置信的看著秦瓚,怎么都没想到,不可一世的皇帝,竟然也会有如此低头委屈的时候?
原本慕綰綰是不打算原谅他的,可是偏偏对上那可怜巴巴的眼神之后,又有些心软。
“皇上,臣妾不敢赌气。”
“臣妾只是害怕。”
慕綰綰终於是放缓了语气,软软的靠在了秦瓚的身上,有些委屈的看著他。
“綰綰,朕以后一定会严加防范。”
“不会让你跟孩子再受委屈,好不好?” 秦瓚再次开口承诺。
虽然慕綰綰不相信承诺,却也知道自己要是继续跟皇帝对著干的话,到时候便宜的就会是其他人。
后宫之中,佳丽三千,狼多肉少,她不稀罕皇帝有的是人稀罕皇帝!
“皇上,臣妾有一个弟弟,今年不过五岁,臣妾想把他带在身边教养,毕竟也是慕家唯一的男丁了,日后也能陪著太子读书。”慕綰綰趁著这个机会,说了弟弟的事情。
秦瓚有些诧异的看著慕綰綰。
“你哪里来的弟弟?”
这慕太傅不是一直都没有儿子的吗?
“是外宅偷偷生下的弟弟,臣妾也是刚刚知道的。”
慕綰綰嘆了口气,字里行间都是对自己母亲的心疼和对慕太傅的无奈。
看著慕綰綰这个样子,秦瓚一阵的心疼。
“好,既然你愿意亲自教养,那朕就准了。”
“太子从小就要养在太子府,你放心,朕会亲自教导他,好好照顾他。”
秦瓚温柔的捏了捏慕綰綰的脸颊。
自从知道自己的孩子要做太子那一天开始,慕綰綰就知道,这孩子註定是不能在自己身边长大了,可是如今,真的听到这话之后,慕綰綰依旧是觉得难过的不得了。
她红著眼眶:“皇上,一定要如此残忍的把孩子从臣妾身边带走吗?臣妾亲自教养孩子,不可以吗?”
“宫中规矩,向来如此。”秦瓚也是心疼慕綰綰,依旧是耐心的哄著她。
可是慕綰綰不管什么规矩。
她跪在地上,拉著秦瓚的衣角,苦苦哀求。
“求求你,皇上臣妾求你了。”
“就让孩子在臣妾身边多待几年好不好,等到孩子三岁启蒙的时候,再交由太傅教养,好不好?”
慕綰綰眼泪汪汪,就这么盯著他看。
“綰綰”
秦瓚一阵的心疼,想到自己小时候跟在太傅身边长大,日夜想著的都是能见见父皇母后。
他实在是不愿意自己的孩子过那样的日子。
可是偏偏,这就是宫中规矩,这就是做太子做皇帝的代价!
“綰綰,他是太子,註定”
“不,我只要我的孩子,他可以不是太子,他是我的儿!”
慕綰綰抢在前面,眼泪就这么砸在了秦瓚的手背上。
“我只要我的孩子平安喜乐,我只要我的孩子健康长大,他是不是太子,以后做不做皇帝,我根本不在意!”
做母亲之前,慕綰綰也觉得,做皇帝是天下第一得意的事情,可是如今,慕綰綰只想自己的孩子,平安喜乐。
“綰綰,你快起来,你的月子还没有坐完,你不能跪在地上。”
“皇上,求你了!”
慕綰綰死活不肯起来,就这么跪在秦瓚面前,抱著他的腰,再次苦苦哀求。
“求求你了,皇上,我求求你,好不好?”
“我什么都听你的,这件事,能不能听我的?”